楼主: 空荡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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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13: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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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17: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水清扬见他复又调笑无常,顿时松了口气,看他喂五余喝酒,“那你告诉我那两余到底是什么呀?”
 
  易行川赶走五余,长身复又躺下,却不答水清扬的话。月华如纱似银,映在他绝魅面容上,似仙如妖,狭长凤目中的桃花渐敛,唯独嘴角残留一丝若有如无的邪笑,蛊惑人心。静夜的空气渐渐浓烈低迷,清风似叹如哀。
  
  水清扬看着这个华丽却又忧伤的男子,不觉胸口柔情喷涌,柔声道:“已经六年了,你又何苦如此执着自伤?”
  
  “不!”易行川猛然转头,目中阴鸷如狼似鹰喷涌而出,拳头紧握,修长的指甲一丝丝扣入手心,微薄的嘴唇似要咬破,一字一言道:“我-易-行-川-有-生-之-年,必-手-刃-仇-敌!”
  
  水清扬心底微叹,从六年前救起这个倔强孤傲的少年那日起,她就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下心中的仇恨的,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恨,却每日从他那侵扰不断噩梦里猜些端倪,若不是如山之恨,又如何支撑他那华丽孤寂背影?水清扬拉起他的手,轻轻掰开那紧握的拳头,手心已是血染一片,细细的血丝顺着洁白的肌肤慢慢渲染开来,在冷幽的月光下如那颓败的牡丹,华贵残败的美丽!水清扬从怀里掏出一方青帕,替易行川轻轻包好伤口。


  水洗般清澈透明的眼眸抬起,看向易行川,一抹责备,一抹疼惜,“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珍惜,谁都帮不了你!再说,恩怨情仇,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活着的人难道不比死去的人更应该珍惜么?行云姐姐若泉下有知,也定不会喜欢你这样怀着仇恨度日的。”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应该值得珍惜?”易行川凤目迷惘一片,只感觉水清扬那细软的小手拂在他指尖掌际,软软麻麻,又见她目光澄澈如天空无暇,语声似晨鸟清鸣,不禁一阵痴迷,自己执着仇恨,到底是对是错?
  
  水清扬见他目光涣散,知道他的心结不可能是一日能解开的,拉着他起身,“回去吧!明日还要清点货物呢。”易行川此时满心都是水清扬那清冷却充满关怀的话语,满心都是仇恨柔情交织,自是默然不语,任由水清扬拉着下山而去。
  
  旭日东升,云破雾开,流金的阳光让人心情无比畅快,芦洲白早上觉得昨晚一觉睡得却是格外香甜,众人似都有此感觉,精神饱满地装起货物,豪笑着又是一天好天气,好行程的开始。
 
  水清扬立在院门口,看着众伙计精神饱满的样子,也不觉心情大好,遂近步叫过宁掌柜吩咐道:“这次的货物就送到斧口即可,让伙计们把货物清点好,一会自有人来验收。”
  
  “啊?”那宁掌柜惊讶地看着水清扬,惊讶道:“不是到斧刃么?”随机又醒悟公子的吩咐向来都是有道理的,不等水清扬发话,忙又道了声“是”,转身吩咐伙计清点货物准备交接等事了。
  
  不一会,就有一年约三十余许的中年汉子带着一帮带着算盘、账本的先生过来客栈,水清扬见他出示信物,知是易行川派来的人无疑,便让宁掌柜招呼他们去了。自己则带着芦洲白和小喜跟着一个木讷男子向街西一大院而去。
  
  那男子进了院子,带他们入了客厅,自有人上来茶水,茶香清淡,却是水清扬最爱的绿叶秋茶,暗香间隐藏虚无缥缈,似那雾绕云开,一丝气息转瞬即逝。又见厅室布置金碧辉煌,镀金的房廊富贵华丽,雕花镂刻的楠木家俱暗香浮动,软丝辱垫丝丝旖旎入心,白玉细瓷茶具又见清雅,水清扬不禁勾起笑容,这小子到哪里都是享受第一!

  
  摸着那白瓷青底的茶杯,闻着那淡淡茶香,水清扬眼眸微眯,春阳的两道光柱顺着微开的门穿过房间,宛如条透明的金带,星星点点闪耀着,一道长长的红影在阳光中缓缓散开,如那绽开的红玫瑰,耀眼夺目。易行川圾垃着脚步晃着一双长腿伴着阳光慢慢地钻入水清扬眼底,大红的影子似要燃烧起来,腰间的金黄牡丹妖娆一片,慵懒如猫的眼微微张开,潋滟一片,懒散地勾嘴轻笑,动人心魄的魅惑入骨。水清扬见他那副美人初醒的模样,不禁弯眉微蹙,轻轻放下茶杯,却听叮当一声茶水摔地的声音,却是小喜长大了嘴巴失神地看着门口那个妖精一般的男子,失神间打碎了茶杯。
  
  却见易行川修长的手指放在两瓣如玫瑰般娇艳的唇间“嘘”了一声,又勾眉乱笑,桃花眼如沾雨露,明亮起来,端的是妖气缭绕,媚惑人间的妖精!水清扬心中唉叹,昨晚那瞬间的哀伤,是自己花眼了吧?这样一个自恋自狂的家伙,哪里值得同情了?

  
  “这里又没什么蝴蝶,你又装什么花草?”水清扬清袖一挥,就摔到易行川脸上,一声衣袂轻响,“醒了吧?”

  
  “哎!”幽怨婉转的叹息从易行川口中飘出,委屈地看着蹙眉的水清扬,“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难怪……”满眼可惜无奈媚扫水清扬全身,“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你?”水清扬兜头一个甩袖就向他俊脸扇去,易行川这样的孩子就该狠狠地揍一顿后,才会好好做事。

  
  “嘻嘻!”红影微动,只见易行川蜂腰如蛇般倾斜而闪,躲过水清扬的袖风,却反手疾风劲转直向水清扬小臂,水清扬哪里会被他抓着,早一个斜步腾挪开去,知他脾性,跟他纠缠一天也缠不出个什么,倒是办正事要紧,忙叫道:“住手,小川,不跟你玩了。”

 
  易行川见水清扬面色端庄,神情严肃,知她办事严谨,故也只好放了嬉笑之心,住了身形,却长身一曲向水清扬行了个九十度福礼,长臂向后院一引,低声婉转道了声:“水当家的请!”如花容颜间隐忍着恭谨谦卑,看着未免滑稽不羁,这下连一直不动声色的芦洲白都忍不住一哂,好一个绝色风趣公子!

  
  水清扬哭笑不得,转身却见小喜惊羡仰慕的眼亮晶晶一片,顿了顿说道:“芦,你跟小喜在这里等着,我跟易公子去一下。”
  
  芦洲白点头,小喜却是嘴形一动,眼波停留在易行川腰间那抹妖娆牡丹上,脸却一红,抬眸间却见那桃花眼微微眯起,似剑出鞘般渐渐犀利,如冷水浇头不觉打了一个激灵,忙低下头去轻应了声“是”!

  
  沿着刻花雕镂的长廊蜿蜒而入另一小院,易行川信手推开一间屋门,回首展眉挑笑,金色暖阳撒进眼底,勾起一片涟漪,“进来!”
  
  水清扬脚步一顿,还是踏进了屋子,“你?”犹豫恼恨脱口而出,这显然是一个奢侈豪华的卧房,雕花秀木间富贵奢华,各色器皿用具莹白翠绿各色相映,软罗似烟如雾,随意掀开露出黄花梨攒围子拔步床上被褥凌乱,空气里游离着一种淡淡的暧昧。

  
  “怎么,进了我的卧房舍不得走了?”易行川嘻嘻一笑,软侬低语,似挑逗似玩笑。
  
  水清扬心神一敛,正言道:“小川,你到底要做什么?”
 
  易行川却诡异一笑,伸手在紫檀格架上镶嵌的一块绿云镜面上一按,格架微动,向左右移去,露出一间石室来。
 
  只见易行川依旧神色淡然,嬉笑间勾起一抹似嘲笑容,水清扬心底一动,易行川越是淡定,越是郑重,什么东西让易行川如此谨慎?
  
  顺着石阶缓缓而入地室,易行川不知哪里摸出一颗夜明珠,室内骤然明亮起来,莹润的珠光交织着血红的身影,在寂静压抑的地室间,妖艳间透着一种荒凉。易行川把夜明珠揣进了怀里,隐约间却见红影一闪,“砰”一声,却是箱子打开的声音,水清扬觉得眼底一片银光闪耀,细看时却是易行川打开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天然的莹润光泽映着一抹红影,如霞似雾。宽大的石室挤满箱子,一阵砰砰之声后,全部打开,满箱满箱尽是十足明昌纹银。

  
  水清扬眼角微动,走向一箱银子前,犹豫着拿起一锭纹银,银子果然写着一个“明”字!
  
  “怎么样,这笔生意水当家的以为如何?”易行川依旧漫不经心,似那满箱银两不过是手中玩物,随意拈起一锭白银,似笑非笑。
 
  “大约三百万两明昌纹银,小川,你……哪里来的?”水清扬觉得心都剧烈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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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22: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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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27: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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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29: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杜蒙,你嘴巴安分点!”一直未开口的静王终于开口,低哑的声音如江畔细浪,自有一种潜在的威严气势,又斜斜地扫了一眼赶紧收拾嘴角笑意的王萧石,赤裸裸的火光骤现,“萧石和杜蒙都出去!”

  
  “出去?为什么?我还要好好问问这小子,把南宫那家伙藏哪里去了呢!到底藏着什么心思,跟我们捉迷藏么?”杜蒙首先就嚷嚷开来,大嗓门如钟般撞向水清扬的心,本已做好万事当前不如一默的水清扬骤然抬眼,牵着小喜的手不觉一紧,秋水般的眼渐渐铺上一层迷雾。
  
  “出去!”声音不大,却带着山般的压迫,让杜蒙不禁哑声,疑惑地看着王萧石,却见王萧石向杜蒙施了个眼色,二人才联袂而出。
  
  “把这孩子也带上。”静王看着水清扬,目中的真挚清晰可见,“清儿,我们单独谈谈可好?”
  
  水清扬见他目光柔和,跟那谷底一样清明真诚,心底涌出一股信任,低首柔声向小喜说道:“没事不要害怕!”

 
  小喜白着小脸,也渐渐明白了事情出在那几块银锭之上,此时既是不安,又是惊疑不定,在水清扬淡定的眼光下,顿觉心安,轻轻点头,水清扬笑看着小喜的眼睛,在他手心不紧不慢地捏了捏,“记着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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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43: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宽阔的大帐顿时寂静起来,帐外将士的操练声、吆喝声,微微的风声,夹杂着扑入帐中,把静谧的空气撕开一道口子,钻入一阵浮沉不定的心跳。水清扬屏气凝神,目光淡定迎向越走越近的静王,目空澄明,秋水拂过深潭,相依相伴中引起丝丝微漾光圈,如人心一般缠缠绕绕,环环圆圆。
 
  “清儿,你可怪我欺瞒?”磁厚低沉的嗓音完美无暇,悦人心目,“我本名裴墨秋,那时情况,不得不对你有所欺瞒。”
  
  水清扬看着那温润的目渐渐灼热,心底微动,却正容道:“王爷金枝玉叶,当时情形确是情非得已,怎能当起‘欺瞒’二字?”水清扬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微微拉开与静王的距离。
  
  静王却跟紧一步,高大的身躯挺立在水清扬眼前,如松似石,“那清儿是否也有情非得已?”轻声慢语间如雨敲纱窗淋漓急劲,晦涩暧昧间却见磊落威严。

  
  水清扬心如鹿撞,万千情绪汇杂无依,感受这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在头顶心底盘旋,良久方银牙暗咬,低头,“清儿不懂王爷的话。”
  
  “唉!”一声长叹,如战鼓呜咽,徒增伤情,静王鹿皮的长靴在水清扬眼底凝固成石,“清儿真的不懂我说什么么?”
  
  “我?”水清扬顿时失却了声音,听他如此一声长叹,翻腾的心随着静王他余味的叹息此起彼伏开来,眼前却又闪过一抹华丽绝艳的牡丹还有那双桃花点点的眼眸,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小川,你做错了,我不能原谅你,却也不能置你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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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46: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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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51:0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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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1:59: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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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02: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二十、无边秋木潇潇下

  夜空如洗,篝火连天,诺大的军营几步一哨,巡逻检视严谨规律,水清扬见小喜安静睡去,眉头犹自微微皱着,知道今天的事让小喜甚是不安,伸出手轻轻抚平小喜微皱的额头,却也睡不着,干脆出了营帐仰望星空。
  
  母亲曾经说过,天上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灵魂,孤寂时可以看星星,星星会给人温暖,彷徨时看星星,星星会给人指路。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照明星,属于自己那颗星星会跟自己相伴一生,只是自己那颗在哪里呢?很小的时候就问过母亲这个问题,母亲却说,“清儿,那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如今自己已从垂髫稚子长成与母亲一般高的大人,母亲的笑容依旧,星空依旧,自己的疑惑也是依旧。水清扬干脆坐到刚刚生长出的嫩草上,信手扯起一片草叶,轻柔的嫩叶柔柔滑滑,细腻如泉,水清扬慢慢地将细叶卷起,放到唇边,胡乱吹了几声,细嫩的声音低柔婉转,却无章法。想着这叶子居然真的可以吹出声音,水清扬不禁心情顿好,反复尝试几遍,慢慢掌握了吹奏的音律,一首盘旋自己心头再熟悉不过的曲子慢慢地飘荡起来。
 
  巡逻规律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扬起一阵轻尘,水清扬心底一凛,放下唇边的叶子,慢慢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迎上的果然是那深潭的眸子,高贵依旧,却失了平时的冷静。

  
  “你刚才吹的是什么?”静王大跨步走了过来,高大的影子挺立在水清扬身前犹如士兵手里的银枪挺直威赫。

  
  “不过一曲江南小调,王爷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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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05:0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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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07: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呵呵,没什么,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曲子的由来,随口吹着就出来了。”水清扬心思一转,迎着静王探究的目光,却淡淡一笑。
  
  静王见水清扬如此回答,眼神一黯,却扬起头来仰望星空,半响才低声说道:“这是我第二次听这个调子。”
  
  水清扬听他语声微悲,忙敛起心神问:“那么第一次呢?”
  
  “母妃说那叫《秋水》。”静王侧头看着水清扬洁净的双眸比那星空还干净明亮,情不自禁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他记得如此清楚,那晚的星空跟现在一样澄净如洗,母妃坐在木兰树下,一弦弦拨弄着,如银似水的琴声在玉婵宫袅娜升起,他趴在玉兰树后,第一次看见母妃那爱笑的圆润面孔上出现那样深切的悲戚,表情与那轻灵盈动的琴声是如此的不和谐,那时他才五岁,刚刚学琴,却也听出母妃那与琴曲迥异心情。后来父皇来了,高大的影子站在木兰树下凛然如冰,锐利的眼神似刀剑般砍向母妃手里的琴,还不等他细看,父皇手里的一寒剑已出鞘,音断弦碎,母妃却笑了,笑容依旧娇憨可爱,却藏不住眼底的悲伤。父皇走了,只留下一句话,“再有此音,人如此琴!”母妃依旧笑着,抑制了眼眶里那滴泪。后来母妃拉出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很久很久,才笑着问了一句:“记住了么?”他懵懂地点头。母妃脸上那久久不散的酒窝如同那琴音一般柔美秀逸,“记住了就忘记,懂么?”他摇头。“那是《秋水》,你要记住,不过同时也要忘记。”母妃把手放在他的胸口,“用这里记住。”柔柔的目光里却藏着某种坚定,他点头,年纪虽幼,却懂得那宫廷的生活准则。一切看在眼底,听在耳里,却做不闻不见不知。
  
  “你知道秋水?”水清扬不觉反问,原来这曲子并不是只有母亲才会呢。
  
  “是啊,我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听见这个曲子呢。”静王把手里的嫩草揉捏着扔掉,又扯出几根比较粗宽的草叶,“你教我吹这个怎么样?”语气诚恳,盈盈而笑。

  
  水清扬见他不提秋水之事,心底也觉轻松,再见他时本有一丝高兴的,却因为库银之事彼此戒备至深,此时见静王诚挚的目光,仿若又回到那谷底相依之时,于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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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09: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这个,这样吹……”春风渐浓,夜色微凉,星空依旧,渐渐掩去二人低声细语,时而听见几声细密笑声,巡逻的队列不知不觉中已经越离越远,天地间安静的仿若只剩下嬉笑的二人。
  
  静王也是精音律之人,不一会就学会了吹凑之法,柔和静谧的旋律缓缓而出,道尽秋日之景之情,水清扬听着他吹着那《秋水》,清新的音律让她想起那日在黛眉山之景之情来,不觉脸上溢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静王眼角去,见水清扬面色清雅,光洁如月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好比嫩荷出水,又比细叶斜飞,那在黛眉山相处的两日和这些日子的牵挂渐渐如丝般缠绕开来,充满了心胸,那眼底唇底也温柔甜蜜起来。柔柔的音律间不觉充满了如水柔情,水清扬只听那《秋水》渐渐温暖起来,似情人亲昵低语,更似万千绵绵情话带着无穷相思柔情,让人不禁心跳耳热起来。水清扬面色渐渐染上一片绯红,在夜色中如夜百合,美丽摇曳。

  
  “啊!”水清扬心念电转,顿时醒悟,静王同时扔掉手里的树叶,眼神从痴迷柔情中冷静下来,二人似存了同样的心思,相视望去,都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诧。

  
  “你先说!”二人却同时出声,四目相对中,有了刚才的柔情之意,似都明了几分心底的喜悦,竟有着心意相通之感。
  
  “好我说。”静王看着水清扬脸上还未褪去绯红,温柔笑道。
  
  水清扬似想起什么,忙摇头,“不,你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我要说,其实和你也一样。”说着忙站了起来,向静王匆匆福身,“王爷,夜深了,告辞!”说完逃似的就要离开。
  
  “等等!”低沉的声音稳稳响起,水清扬不禁止住了脚步,目光却越过夜空转向那黑沉山峦,只见静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们离营,我就不亲送你了。这个给你。”

  
  黑黝黝的一块令牌,周边镶嵌的金线在夜色中金光若隐若现,水清扬目光落回到那牌子上,脸色一变,吃惊地看着静王,“皇家金牌商令,沥朝不过三块,王爷确定要给我?”
  
  静王剑眉斜挑而起,笑容勾起,带着几分戏谑,“事在人为,有何不可?清儿柔弱之身在外飘泊,让我敬佩又是担心,或许有了这个牌子,能让你省心一些,就只当我对你的一点心意吧。”眼角含春处,犹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

 水清扬心头酸甜交杂,复杂地叫了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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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14: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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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2008-9-14 22:19: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二十一、色赏绝兮音寻芳

  清早,细密的阳光刚从山那头穿过林间山谷,洒向如云营帐,水清扬等人就动身离开了军营。静王果然诚恳守信,派人拿回了众人的兵刃马匹,早早等候在营帐外,水清扬也不肯再耽搁,牵了五余,领着众人疾驰而去。
  
  远远地入斧山已远远抛在身后,连天的帐幕也渐渐消失,如雷的操练声不再轰鸣入耳。一路上众人都沉默着,不肯言语,水清扬更是心神不安。

  
  一条清澈的小溪,顺着入斧山谷旖旎而下,金色的骄阳已高高升起,金光闪耀在流动的溪水中如暗夜磷光,难得的是岸边几树桃花已粉粉地绽开了嫩蕊,桃花、流水、春风,若不是旅途苦闷,倒真是个踏春的好去处。
  
  “吁!”水清扬喝住了五余,招呼众人在溪水边歇息一下,自己却眺望身后那入斧山脚,凝神不语。

 
  “已经离开了,不用再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芦洲白站在了水清扬身侧,轻轻地说道,看着这个带着点憔悴却不失风雅的女子,芦洲白的眼底似乎多了点什么。
 
  水清扬却没注意到芦洲白的变化,却摇了摇头,“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早晨带我们离开的那士兵似乎是急着让我们走似的。”

 
  “才不是他们急呢,是我们急才对吧,公子?”小喜也笑嘻嘻地跳了过来,一双虎目熠熠生辉,仿佛昨夜的惊吓全然没有干系。
  
  “也是,或许是我多疑了。”水清扬望着嬉笑的小喜,不禁点点头。
 
  “是呀是呀,公子,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小喜拉起水清扬的胳膊就走,“公子,我们去摘桃花好不好?”

 
  “不去!”水清扬拒绝的干脆,却经不住小喜的拉扯,推搡着还是走到那几株桃树前。
 
  芦洲白只远远地看着小喜和水清扬,并未跟去。只见水清扬头微微地仰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光下扑闪着如风拂柳,柔弱无骨,却又处处是风情!粉红艳丽的桃花,细弱的绿叶,潺潺的流水,细白的娇容,清丽的双眸,真是人面桃花流水,芦洲白心底刚刚泛起的涟漪一点点扩大再扩大。
 

  水清扬伸手折了一支桃花,娇弱的花瓣粉红粉红,几片柔嫩的绿叶躲在花朵后更显碧绿,几个含放的骨朵儿如美人樱唇含春待放,水清扬忍不住嘴角的微笑,轻嗅着那桃花的香气,精神大振,似闻到了这春日的味道。
  
  只听小喜对着一枝桃花长叹一声,“这要是牡丹多好!”水清扬听小喜提起牡丹,不禁脸色一正,正要告诫小喜,却又听小喜皱眉侧头道:“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牡丹?连银子上都刻上牡丹了。”

  “啪!”水清扬手一抖,桃枝落到了水中,顺着溪流打了个旋儿,亮白的溪水裹着几抹淡红悠悠而去,“你说什么?银子上刻着牡丹?”水清扬一把抓住小喜的手紧张得声音都开始有点发抖。
 
  “是啊!易公子给我的银子上也刻有牡丹呢。”小喜见水清扬如此紧张,赶紧点头答道。
  

  “不好!”水清扬惊叫一声,见小喜一幅受惊吓的样,忙又强笑道:“小喜没你的事,你去叫宁掌柜过来,我有事要吩咐。”
  
  宁掌柜几步就奔了过来,水清扬面色强自稳定心神,吩咐道:“宁掌柜你们依行程回江宁,我还有点事必须回斧原一趟。”
 
  宁掌柜见她面色有异,忙追问:“公子,又出什么事了?”

 
  水清扬却摇摇头,“我不过看这春日风光美好,想起斧原的一个朋友来,所以想回去看看。”
    宁掌柜精细商人,哪里看不出来水清扬不愿多说的心态,素知这个小主子自幼自立坚强,做事稳重,也不好多说,“那公子千万多加小心,眼看这战事将起,斧原恐怕一时不得安宁。我看还是留小刘和您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小刘是他们一行里武功最好的武师。  

[ 本帖最后由 空荡地步 于 2008-9-14 23: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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