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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识君同人创作大赛】《月有阴晴——四神鼎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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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01: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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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02: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一觉醒来,已是明月高悬。
    喜鹊翻了个身,差点从琉璃瓦脊上掉下,稳了稳心神坐好,瞅见楚天单膝屈坐在檐角,俯瞰脚下的一切,神色莫辨。
    喜鹊幽幽地问:“这是哪里?”
    “大雁塔顶。整个长安城最高的地方。”
    喜鹊疑道:“在这里干什么?”继而又恨恨地说,“你那赖账的法子倒是真不错,但是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又能怎么样!”
    楚天微笑着往远方遥遥一指:“你不看看帝都的繁华夜景么,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长安城。”
    喜鹊远远眺去,眼神放起了光。
    眼前的长安城规划方正,大小街道如棋盘般布局井然,散落其间的是一处处或明或暗的府邸院落,如同洒在棋盘上星星点点的棋子,最亮的那颗无疑是位于大雁塔西北方向的皇城——坐北朝南,朱门高耸,气势磅礴,城内灯火辉煌。通往长安城四方大门的主街道两旁遍种槐木,槐树后高楼林立,飞檐反宇。檐下大红灯笼高挂,车马川流。夜间尚且如此热闹,不知白日里该是怎样的一派繁容盛况。
    夜幕下,漫天星月与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天地如重归混沌,喜鹊竟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只觉自己如渺渺尘埃被这团缀满星光的浩瀚混沌包裹,随波逐流,浮游其间不知漂往何处,一颗心在馥郁的槐花香中彻底沦陷。
    楚天淡淡出声:“酒醒了么。”
    喜鹊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脸醒神,心中的不快早已一扫而空,目光灼灼地望着此刻迎着夏风长身玉立的楚天,痴痴说道:“真美啊。”也不知说的是这良辰美景,还是伊人如画。
    “我在你酒里加了一味五龙丹,五龙丹解封禁,正常人吃了会昏睡状如新死,不过片刻就自解,没什么副作用,”楚天的声音一贯地平淡,“你这一觉睡得倒安逸。”
    喜鹊面皮发烫,有些疑心楚天前襟的一滩不明水渍是自己睡着了流的口水,也不便多问,眼珠滴溜溜四周扫了圈,指着北面不远处一灯火通明,看起来也是气派不凡的府邸问:“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便是大唐官府……”
    话未落音,楚天忽如一支离弦的箭,往塔底纵跃而下。喜鹊不明所以,只紧紧跟上。下得大雁塔,又沿着楚天的路线往大唐官府的方向追了一段,忽见得前头两个人影拉拉扯扯,忙就近找了个地方隐了身形。
    就着大唐官府门口隐隐约约的灯光,大概能看清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书生打扮,女的一头艳色红发简单高扎成一束,狐耳尖尖,美背窈然,身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二人似在争执着什么。
    莫非赶上了一出私奔的狗血剧目?
    喜鹊兴奋地竖起耳朵,只听书生说:“小幽,现在大家都怀疑你,你就跟大家解释清楚吧。”
    狐美人不耐烦道:“……别跟着我。”
    “你别一个人去找凶手啊,不吭声大家都不相信你的!”
    “再跟过来就杀了你!”
    “你就听我一次,这回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解释也是无用。”
    “你怎么那么倔,连你师傅地藏王菩萨都怀疑你了啊!”
    “说过,再跟过来就杀了你!”狐美人终于耗尽耐性,扬手一鞭挥下。
    躲在暗处的喜鹊大惊,对比这两天各处追踪的线索,这狐狸极有可能就是最近“长安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书生恐怕小命危矣。当下不再迟疑,现身准备施救,楚天的箭先至,狐狸扭身往后一翻,便隐入了茫茫夜色中,不知去向。剩下书生站在原地对着狐狸消失的方向一脸懊恼发呆。
    喜鹊在书生眼前挥了挥手道:“兄弟,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呢……”
    书生这才想起身旁多了两个人,赶紧拱手施礼道:“啊,不好意思,失态了。在下大唐官府陈潇然,二位找在下,可是为了周幽之事?”
    周幽自然就是刚才走掉的狐美人。依白天在地藏王菩萨的书房听的那半天墙脚来看,作为地府首席勾魂使者的周幽作案嫌疑最大,似乎还听说大唐官府有个叫陈潇然的弟子挺缠他的,看来就是眼下这个小白脸,不过他说为了周幽之事找他这话不太对,充其量最多只能算碰巧碰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喜鹊斟酌着字句,想着怎样回答最为恰当,楚天已经出声:“地府跟大唐官府都在找她,就是为的“勾魂使者杀人事件”。作为大唐官府与周幽相熟的弟子,不知陈兄有什么看法。”
    陈潇然举起右手,肃穆地曲起拇指,并起其余四指,信誓旦旦道:“在下人格担保,绝不是小幽所为!虽然她沉默寡言,看着凶,人缘不好,但她其实是个内心善良的人,在下这条命也是她救的……”
    喜鹊嘀咕:“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差点小命没了。”
    陈潇然没太听清,便向着喜鹊问:“什么?”
    喜鹊说:“哦,我们也觉得她不像凶手,只是循例问问,不用紧张,陈兄一定是想还周幽清白吧?”
    陈潇然叹了几口气:“其实在下一直在找证据。现在不单本门弟子,连小幽的同门也怀疑她了。她又不肯为自己澄清,一个人默默地去捉凶手,多危险……”
    捉凶手?难道凶手真的另有其人,而周幽还知道这个人是谁?那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周幽再说。
    喜鹊心思飞转间,门内又出来个人,想是被门外动静引来。来人向着陈潇然一脸鄙夷:“陈潇然,你又在跟那妖女纠缠不清了,师傅交代我们好生巡逻,看见那妖女就要马上捉拿,忘了么?!”
    陈潇然一张白净的面皮转成赤红:“呃,呃,师兄,我马上就去。嗯,师兄,周幽她不是妖女,她是一个好人……”
    陈潇然的师兄理也不理,只看向楚天喜鹊二人,疑惑道:“阁下是?”
    楚天答:“贵府发了缉凶的三界悬赏令,我揭了榜,特来相助,不如一起巡查?”
    陈潇然的师兄道:“如此甚好。”
    喜鹊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扯了扯楚天的衣袖悄声说:“我能先去歇着么?”
    楚天笑容温和:“随你喜欢,不过明天的饭钱怕是不太够了,五龙丹我也是没有了的,”又漫不经心地说,“捉了凶手倒是有一笔不菲的赏金。”然后附在喜鹊耳边低声吐了个数字。   
    喜鹊瞪圆了眼,又听得楚天闲适地说:“当然,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没关系,反正就算一天不吃饭,你睡一觉也很容易过去的。”
    喜鹊瞪了楚天一会,楚天也淡定地看着她。
    半晌,喜鹊满面堆笑:“啊……哈,今天下午睡得好像有点久,头都睡晕了,这会正想多走走活动活动,顺便捉捉凶手。”
    如果被自己顺利抓到凶手,既不用被卖也不用卖楚天就能又海吃胡喝一顿,不,是好多顿。这么想着,于是喜鹊跟着队伍巡查的步伐轻快起来。
    巡至化生寺时,忽听一声惨叫响起。
    陈潇然凝神判断了一会道:“听声音是在大雁塔东南向附近。”言罢,率先便赶了过去。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牺牲者再次出现,而凶手已不知逃往何方。案发现场只余一个早已吓醒酒的醉汉,扶着地上早已没声没息的一具尸体,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一……一个蒙面人冲过来一闪,我朋友就……就倒地不起了……”
    楚天蹙眉反反复复检查了一遍牺牲者全身上下,确如大唐弟子之前所言,无伤无毒。死者面容安详,像是瞬间魂魄被抽离,还来不及感受到痛觉。
    忽然,楚天目光定在一处,然后抓起死者拳起的手。死者这会身体还热乎,握起的手指很容易便被掰开来,手中被握着的一簇狐狸毛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不多时,地府闻讯也派了弟子赶来,大唐弟子们呈上那簇狐狸毛,愤声质问:“这回你们还能否认么?滴血结果是周幽!这狐狸毛的质地毛色也和周幽的一样!”
    地府的弟子们呃,唔了半天,谁也没能再辩出个所以然来。
    喜鹊奇道:“滴血结果,什么滴血结果?你们已经找到周幽了?!”心中大呼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有地府弟子答话说:“咳,先前有在一处案发现场找到一角血衣,的确能和周幽师姐的血融合,只是师姐滴血后就不见了人影……这下,看来真的是她了……”
    喜鹊松了口气,既然周幽还没被抓,那自己的大餐还是有戏的。
    眼看证据确凿,地府的弟子们都有些沮丧。有个领头的说:“此事我们一定会找出周幽给大家个交代。”说完便欲带着本门弟子先行离开。
    本来安安分分与大唐弟子们站在一处的陈潇然,突然冲出来挡住了地府弟子们的去路,发狠道:“我不相信!不可能,你们诬陷她!”
    初见陈潇然时,喜鹊只觉这书生人如其名,清幽寂静貌,总认为这种长得清秀的小白脸是不适合呆在大唐官府的,跟大唐官府里那群成天打打杀杀舞刀动剑的糙老爷们女汉子们凑一起,违和感甚重,与周幽的那一番拉扯,更是处处处于弱势下风。本来喜鹊打心底里有些瞧不上这样没用的小白脸。不过陈潇然这一番不惜以己一人之力对抗本门与地府,拼力维护周幽的举动,倒也显了一番豪气,让喜鹊生出不少敬意。
    喜鹊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书生女鬼之类的神怪故事,想道,书生与狐狸果然是要混在一起的么,只是按照故事里的情节,大多是狐狸缠书生,不像这次这狐狸完全不领情。书生倒是一贯地没用。眼下就被同门师兄弟三两下给绑了直接拎回去关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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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03: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事态明朗化,留了几个人在现场处理后事后,其余人便各找各妈各司其职自行散去。
    喜鹊问楚天:“你说周幽是不是真的就是凶手?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在哪里呢?……话说,谁也没亲眼见过她行凶……若是能抓现行就好了……”说到最后,更像是在自述自话。
    楚天说:“现在各方线索与证据都指向周幽,情况对她很不利,无论如何,她现在嫌疑最大。”
    喜鹊皱着脸又苦思冥想了一阵,什么都没想顺畅,索性什么都不想了,打定主意:“拿人换钱才是正道,捉了周幽再说。”
    楚天颌首表示赞同,领着喜鹊几个纵跃又翻了大唐官府的墙。
    喜鹊不解:“周幽藏在这里面?”
    楚天说:“陈潇然在里面。”
    喜鹊恍然大悟,拿书生引狐狸?如此甚好,甚好。
    关押陈潇然的地方很容易便被找到。偌大的府邸,只后院那一处房门上挂了把大锁,好似在说,对,没错,就是我这儿关了人。
    屋外也没多的人看守,看样子毕竟是本门弟子,大唐官府并没有太苛待他。
    喜鹊正纠结到底是砸了门还是砸了锁时,忽闻有人声靠近,便找了个地方藏身。只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勾肩搭背,走得东倒西歪,显是喝多,方向正是朝陈潇然关押之地而来。
    原来并不是没人看守,是看守弟子偷懒喝酒去了。
    只听当中一人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引来另几人附和:“烂醉如泥,人生乐事。”
    “兄弟,来来来,咱们再一起干了这杯美酒!”
    “小心别被钻了空子,偷你身上的钥匙放跑人。”
    “嘿,咱们练的铁头功,就算被人用棍子敲也不怕。”
    喜鹊干净利落一人一棒子敲晕,找了钥匙开了门,对维护帝都日常治安的大唐官府前景甚忧。
    待要给五花大绑的陈潇然松绑时,楚天出手拦住了她,面向陈潇然道:“不知陈兄可否带我们去找周幽,放心,我们也相信周幽不是凶手。”
    陈潇然急忙**:“少侠真是手脚麻利,在下现在就带少侠去找小幽。”
    半个时辰后。
    空无一人的黑巷子里,喜鹊看着楚天惆怅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们这算是彻底……跟……丢……了吧。”
    “恐怕是。”
    喜鹊想着飞走的银钱,很是心痛:“啧,这小子居然这么狡诈偷溜了。”垂头丧气地便准备找个地方先歇了去。
    咦,怎么又有一声惨叫?
    喜鹊心中一喜,嘴角就要咧起来,随即觉得在这有人丢小命的当口不太合适,抿了抿嘴,硬板起脸来,却听见一旁楚天语声淡淡:“想笑就笑吧。生死有命,跟你笑不笑的也没啥关系。至于旁的人的看法,管那么多做什么。”
    喜鹊对楚天的话深表服气,第一次觉得他说话这么有道理,便任由喜色在脸上蔓延开来。
    这次的案发现场照旧只余了尸体一具。死状跟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旁边一个梳着飞天髻的碧色衣裳女子正在查看什么。
    喜鹊上前问道:“姑娘,这……又是蒙面人下的毒手?”
    女子惋惜道:“可惜晚了一步,没能救得此人性命。少侠莫非也在追查此事?在下吕思,天庭接到大唐官府求援,命在下前来协助调查。”
    “那仙女姐姐有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比如一个懦弱慌张的书生或者相貌凶狠的狐狸路过?”
    自称叫吕思的女子作沉思状:“书生倒是没见过,狐狸就……不好,少侠听到呼叫声没有?就在这附近,快去!”一晃,就没了身影。
    喜鹊有些迷糊,刚刚哪里有什么呼叫声,莫非自己已经耳背至此?征询性地看向楚天,只见楚天目光沉沉,已飞身往吕思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出不过里许,便看到吕思与一个蒙面人打斗在一起。喜鹊摩拳擦掌,迅速加入战局。  
    吕思喊道:“少侠小心,此人使的是地府勾魂使者绝学,甚是厉害。”
    眼见蒙面人左一记阎罗令,又一记判官令,喜鹊心道,傻子也知道她使的地府的招啊。
    吕思又接着说:“那边的书生晕倒了,我查看他伤势时此蒙面人突然杀了过来,我先引走这蒙面人,你照看好那边的书生。”
    顺着吕思示意的方向,喜鹊果然看到有人躺在路边墙脚下,有点眼熟啊,这是……陈潇然?也不知是死是活。
    楚天查探了一番陈潇然的情况道:“有救。”
    先救人,还是先抓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喜鹊想,算了,大不了还是卖楚天吧……便一咬牙,恋恋不舍撤出了场。   
    可是对着倒在地上的陈潇然,喜鹊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她深觉自己还是适合做一个锄强锄强的女侠,发光发热的地方还是应该在打斗场上。
    照楚天的意见,陈潇然脉搏呼吸都很正常,应该只是暂时昏迷,就是不知何时才能醒。
    喜鹊气恨陈潇然耍滑头,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就是几巴掌。边打边道:“你一时不醒,我便一时打,一直不醒,我便一直打。”
    连掴了十几巴掌后,楚天大约有些看不过眼,伸手欲制止,谁知陈潇然居然咳咳几声醒转过来。咳了好长一段才终于说出了话:“身体好痛……咳咳……为什么在下的脸也那么痛!那、那狐狸好凶!”
    脸痛啊,脸痛就对了,叫你跑。喜鹊看着陈潇然肿如猪头的两颊嘿嘿道:“脸的事就不要计较了,狐狸?你被周幽攻击了?”
    陈潇然又咳了几声:“不是小幽,虽然长得像,但绝不是小幽!”
    “这小子还执迷不悟,背叛师门,私自出逃。明明自己都被袭击了!大伙把他绑回大唐!”平地里响起这声呵斥,喜鹊唬了一跳:这些大唐弟子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救人的时候又不出现……
    陈潇然坐在地上胡乱挥着手:“不,不!师兄,真的不是小幽,我要去找她!”边说边起身就跑。
    立刻有大唐弟子跟上,剩下几人里,有见过楚天与喜鹊的人对他们抱拳说:“少侠,这次麻烦你们了,看来周幽确凿就是凶手,我们便捉拿她归案去。”
    楚天侧头沉思了一会,提起:“我们遇上一位叫吕思的天宫女弟子,说是接到你们求援前来相助的,不知……”
    喜鹊这才想起吕思引着蒙面人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现下如何,忙插话:“对了,她刚独自引开了蒙面人,恐怕有危险,我们赶快去接应她才好。”
    剩下的几名大唐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疑惑地互相确认了下,才有个带头的人道:“天宫?求援?我们没有向天宫求援,也没有任何人来接应啊,少侠怕是搞错了,时间紧迫,我们要赶去地府要人了,告辞!”
    楚天眼神转幽,待要进一步说话,几街之外有焰火冲天而起,这焰火想是大唐官府的传信之物,大唐弟子们见到后神色兴奋起来:“有蒙面人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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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04: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一行人到达焰火升起的地方,只见两个身形一般无二的蒙面人缠斗在一起,旁边几个大唐弟子与陈潇然俱围在一旁,不敢贸然助阵。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到底哪个才是行凶之人,还是同伙这会起了内讧?一时间也只能散散围住,不让二人有可乘之机逃走。
    只见两个蒙面人你一拳,我一脚,你一鞭我一鞭,招式精妙,打得难分难解,喜鹊看得是热血沸腾,差点要拍手夸好。过得小半柱香的时间,其中一个终于逮着个机会,一鞭直扑另一个的面门,另外那个侧头险险避过,蒙面巾却是被鞭梢卷掉,露出面巾下的脸来。
   “吕思?!”喜鹊发现那张漂亮脸蛋正是之前打过照面的天宫弟子吕思。
    除了喜鹊与楚天,其他人怕是都没见过吕思,此刻见到蒙面巾下的脸并未觉出有何异样。楚天脸上也没什么神色变化,怕是早猜到。
    听得喜鹊的惊叫,几名大唐弟子想起先前楚天说起的叫吕思的天宫弟子,才觉事情蹊跷,神情俱严峻起来。
    吕思既露了容,另外那个蒙面人也干脆掀起了自己的笠帽,露出一张红发艳丽的脸。正是周幽。
    吕思见穿了帮,也不急躁,不屑地兀自摆弄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笑说:“哎呀,竟然暴露了,那也无所谓伪装了。”挥袖往面上一抹,竟然露出张与周幽一模一样的脸来!
    竟是……双胞胎姐妹?
    只听周幽厉声道:“姐姐,果然是你。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要杀陈潇然?”
    吕思冷笑:“不杀掉那傻瓜男人,你终不会甘心跟我同报父母之仇!”
    周幽叹了口气:“姐姐,何苦执迷不悟。”
    吕思冷哼:“我看你能保护他一辈子!”随即扬手,一记雷霆万钧照众人劈下,便欲转身离开,大家纷纷闪避间,陈潇然奋勇地直往周幽身前挡,被周幽扯开,往身后一丢:“你们留下来照顾下这小子,我去追她。”
    等周幽追开去,吕思忽地回转身,露出个诡异的笑,下一刻竟出现在了陈潇然身后,一掌往他的后心印去,喜鹊举刺救急,终是晚了半分,只迫得吕思那一掌往旁偏了偏,楚天离得远了些,估摸着就算动手也不及,干脆没动。待得周围的大唐弟子反应过来乱刀招呼时,吕思早已遁远,只留下几声得意的嘲笑:“哈哈哈,不自量力。”
    见陈潇然直直倒去,似是生气毕绝,楚天低叫:“不好,吕思从他身上抽离了什么,他魂魄怕是已经被取走了。”
    喜鹊暗暗心惊,吕思居然这么厉害,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得手。自己太大意了。当下懊恼得紧追了去。
    七拐八弯地居然又跟进了地府,沿途一片鬼哭狼嚎,不用细想就知,定是吕思的杰作。周幽追着吕思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起跟来的大唐弟子们则不知道落在后面已多远。
    喜鹊揪起个瘸了腿的野鬼问:“她去哪里了?”
    野鬼指了个方向,哭嚎:“吓死我了啊……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旋风一样冲进来,所经之处兄弟们死伤无数,还好俺身手敏捷躲得快,要不然……”
    喜鹊大窘,这已经是鬼的家伙还能怎么死?也懒得指正这野鬼的胡乱用词,匆匆往他指的地方继续追,心道:天宫的术法果然是这些魑魅魍魉的大克星。
    又追得一段,好似过了个什么入口,路径变得更加阴暗窄仄起来,越往里走越是九曲十八弯,两旁景致相近,弯来绕去总似在原地,周围阴风阵阵,绿火闪烁,皮肤触到却是刺骨地阴寒。喜鹊此时已经晕头转向彻底失了方向,听得楚天的步子一直不离自己身后左右,心下才稍稍安定。
    忙活了整晚没停,如今陷身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喜鹊只觉又冷又疲惫,也没心思再去管什么吕思周幽的事,只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呼呼大睡去,不自觉便往楚天身上挨,挨来挨去,总觉还是冷,整个人都快粘到了楚天身上,还是在一个劲打哆嗦。
    楚天闷声问:“蹭够了吗?”
    喜鹊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会,诚恳地请求:“我见人家虎头怪一族浑身毛茸茸的,想来御寒极佳,要不你变了原身让我取暖吧?想来也不会比那一身老虎皮毛差。”
    楚天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你就不怕我啃了你这堆烂骨头么?”
    喜鹊大骇:“你好歹也是堂堂上古魔族杀破狼一族,怎的学那乡间土狗的做派!”
    楚天看到喜鹊惊恐表情后翘起一半的唇角就此冻住,默了一会,扬起右手,掌心一朵橘红色的火焰腾起,问喜鹊,“好些没有?”
    喜鹊喜笑颜开:“原来你会用火的术法,怎的不早说,”忽又悲愤起来,“你占我便宜!”
    楚天眉角跳了跳,收起手中的火:“最好离我三步之外,万莫再叫我找着机会。”
    喜鹊忙扯住楚天的衣袖,很没志气地服软:“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咱们都这么熟了,就是被你占占便宜又有什么打紧的。”
    楚天揉了揉额角:“这是我占你便宜的问题么?”
    喜鹊琢磨着,楚天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承认,看来就算被占了便宜也不能直接这么说。自认找准了症结,心里豁然开朗,当下眉开眼笑涎着脸:“不是,不是,来来来,先把火烧起来再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天抬眼无语了一会,终于决定继续保持沉默,扔下喜鹊在后头兀自“喂喂”,自行先往前头走去。
    才行得几步,背对喜鹊的楚天忽然往后疾退,经过喜鹊身畔时,左手扣住喜鹊的肩,一起转了半圈,一个高速旋转着巨大的物事便擦着他的右臂而过,落在前方丈许远,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个大鼎,里头滋滋地冒着黑气,看起来邪恶古怪得很。
    整个空间很快被黑气浸染,本来就昏暗的环境陷入一片浓稠的墨色中,周围除了黑还是黑,看不出半点别的事物。喜鹊摸索着拉住楚天,触手却是一手的温热湿滑,喜鹊惊觉:“受伤了么?”
    随着楚天一声轻描淡写的“嗯”,一团火光亮起。
    火光下,楚天右臂软软垂在身侧,衣袖上沁开大片暗色的痕迹,有深色液体沿着右手的指尖往地上滴滴嗒嗒地落。
    喜鹊慌慌地撕了自己的裙摆便要去给楚天包扎,查看了下伤口道:“怕是骨头断了,忍忍,我给你接。”
    一接二接的却是都没接对,喜鹊越发慌乱起来,鼻子有些发酸,手有些不稳,音也有些抖:“明明给许大娘家的狗都接好过爪子的啊,怎么就不对了……怎么就不对了呢……”
    楚天面皮抽了抽,不动声色从喜鹊手中拿回自己的右臂:“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着楚天自行收拾完毕,喜鹊抹了抹眼睛想,刚刚怎么就哭了呢,只是臂骨折了而已,自己比那更严重的伤都受过,断了只翅翼,后心至今碗口大的疤,身上没几块好肉,都没流过半滴泪啊。
    左右想不通,便要换个问题想,却发现周围墨色不知何时散去,自己竟置身于一片瑶树琼花中,水声雅韵,不染尘俗。喜鹊被眼前美景吸引,下意识地便想拉了楚天一起看,一拉拉了个空,四顾一看,除了她自己,身边哪有其他半个人影。
    楚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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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06: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本帖最后由 半夏微涼 于 2019-3-19 23:20 编辑

喜鹊后背起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告诫自己,冷静,冷静。现在自己就好比踏入陷阱的猎物,虽不知暗处的猎人躲在何方,总有来收网的一刻。依之前的凶杀案来看,吕思目的在取魂魄,而取魂魄看样子是需要与目标近距离接触的,如此,只等着吕思自行出现便好。
    喜鹊深吸几口气,打定主意,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眼前景致却又变,一片桃林凭空出现。桃林中有人影在腾挪打斗,思及伤了一臂的楚天,喜鹊心中一紧,急急往桃林里扑去,却发现桃林裹挟其间的一切似长了脚,自己进一分,它便往后退一分。
    原来是幻影。仔细瞧去,打斗的两方一方领头的是个亮枪银盔,天兵模样的人,另一方是对青年男女,那个红发女子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眼熟?
    兵刃撞击声中隐约有说话声传出。
    “虎兄!虎兄!你何必……”这是天兵在说话?
    “咳咳,这是师父的命令,大、大哥……”
    “夫君!夫君!吴天兵,你好狠的心肠!”
    “不,我……”
    “夫君已逝,我活着也无意味!”
    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几瞬间,男子倒在那被他叫做大哥的天兵的枪下,那年轻女子见得夫君殒命,也即刻跟着抹了脖子。明知是幻象,这惨烈的一幕仍是触动喜鹊唏嘘不已。又因这一幕不是楚天遇险,心下稍感安慰。
    几声刺耳的尖笑声不合时宜地从头顶传来:“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追来这里,不过也是自投罗网。”
    一切幻象散去,周遭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远方一团亮光跃动,喜鹊心念一动,循光而去,果然见到了楚天,松了口气,然后才注意到一旁周幽竟也在。周幽神色却是有些不对,喃喃道:“那、那是,父亲,母亲,姐姐,我……”
    联想起先前看到的幻影,喜鹊心道,那幻境中的年轻女子原是吕思周幽姐妹的亲娘,怪不得看眼熟。
    周幽声音低落虚弱:“姐姐要我看,要我记住父母是怎么死的……”
    嗤嗤的娇笑声又从暗处响起:“好妹妹,等你决定了姐姐再来接你哦,不要让姐姐等太久,在四神鼎的幻境里呆太久可是会灰飞烟灭的。”
    周幽眼神迷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父亲、母亲……被/杀了,自尽/了,姐姐和我……”
    乍见父母惨死眼前,恁谁一下子都难以经受住,周幽要是意志稍不坚定,被吕思蛊惑,事情怕是不太妙。喜鹊心下焦虑却也一时半会无计可施。
    楚天招起漫天烟沙朝吕思声响处烧去,没烧出吕思,倒是把另一个咋咋呼呼的人从暗处引了出来。
    玉带儒袍,白净的面皮上此时东一块黑西一块灰,看起来就像扒了灰的猫,样子很是好笑。不是陈潇然又是谁?他喘着粗气兀自直往周幽跟前凑:“呼呼呼!!!小幽,我来救你了,”然后似乎才发现楚天与喜鹊,怪道:“啊,少侠你们也在?!”
    喜鹊倒吸了口凉气:“见鬼了……陈潇然你不是死了吗?这里果然是地狱……唉,你这样的傻子死了怎么也要下地狱啊……”
    陈潇然一门心思只盯着周幽的举动,对喜鹊的话也不以为意:“谁死了?啊……我本来的确是死了的,一个叫轩辕的白衣剑客用一块奇怪的石头救了我,他这会正在外面和吕思打架呢,让我先进来救小幽。”
    陈潇然又接着说:“按轩辕所言,这里是地府看守的神器四神鼎根据吕思过往所造的幻影,要走出去,就要找到躲藏在这里的四神鼎的化身!应该是和轩辕生得一样的一个黑衣剑客。”
    “神器……四神鼎……剑客……难怪鼎身上刻的花纹倒是显得古朴神圣得很……”楚天左手食指在石壁上一下一下地扣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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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3:23: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本帖最后由 半夏微涼 于 2019-3-19 23:36 编辑

    如此良久,楚天忽冲黑暗中扬声道:“听说你是阴曹地府看守的上古神器四神鼎,怎么如今只会当个缩头乌龟,连个现身的勇气都没有。”
    却半晌没见动静,只有楚天说话的回音在反复地回荡。就在几人商定准备各自散开搜寻时,几声“桀桀”的嘶声怪笑响起:“嘿嘿嘿嘿,神器呐……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自从纣王小儿用我来活烹臣民后……”
    楚天向喜鹊使了个眼神,喜鹊会意,绷紧神经,蓄势待发。
      “过去之事就算了……哼,吕思小妞居然让你们跑到这里来了……”
    “含情脉脉。封!”伴随着喜鹊的一身娇斥,周围火光冲天而起,一个满脸戾气的黑衣人被照出身形来,原来就在陈潇然跟前不过尺许。陈潇然乍见眼前现出张狞笑的脸来,惊得一下跌倒在地,黑衣人嗤鼻朝他伸出手去,却撞在一片黄蓝间杂的光幕上动弹不得。几道光柱合成笼形自黑衣人头顶罩下,须臾又消失不见,只在他脚下闪出一圈黄蓝色的微弱流光,昭告着封印禁制的存在。
    陈潇然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本来就脏兮兮的脸上此时黑一道白一道纵横交错,看着狼狈至极,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使劲拖着还眼神发直瘫坐原地的周幽又往后退出丈许。
    一招得手,喜鹊冷声质问:“原来是你唆摆吕思的?!”
    黑衣人仰起下颌,微眯起一双阴鸷眼睛,啧啧叹了几声:“说起来,那个小妞也蛮可怜的,被杀父仇人收养,自幼在天宫受尽欺凌,得知自己身世后,便一心想报父母之仇,可惜呀,她打不过她养父,哈哈哈……她来地府寻双生妹妹之时,我便闻到了仇恨的香味……只稍稍骗骗她说,我能给她复仇的力量,她便心甘情愿乖乖替我办事了……哈……哈哈……”   
    “办事?勾人魂魄之事全是你吩咐吕思干的?”喜鹊诧异。
    “嗯哼……被地藏王那小子封印久了,我需要魂魄,需要吸收非常多非常多的生人魂魄来恢复力量……这倒是真亏了那小妞,呵呵……”
    一道烈焰绕黑衣人周身焚起,黑衣人闷哼一声,幽闭幻象散去。曲折的小径,嶙峋的怪石一一显现。此刻再见到绿莹莹的磷火,喜鹊竟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感。
    一个清俊的白衣剑客缚着吕思走上前来,环顾了一圈,微微颌首:“你们都出来了。”
    陈潇然忙不迭道:“感谢大侠出手相救。啊,这么快就捉住吕思了……”
    吕思凌厉扫了他一眼,恨声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又转过头面向周幽责问:“妹妹!你忘了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你怎么就不愿意听姐姐的话!”
    周幽一脸苦涩:“姐姐,我们的父母均是侠义之辈,可是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即使你报了仇,爹爹娘亲会高兴吗?!”
    “妹妹你……”
    “义父他……不,地藏王菩萨他早就告诉过我父母的过往,他们侠骨柔肠无愧于天地,我只想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姐姐……放弃吧……”周幽握起吕思的手,一贯有些冷硬的脸罕见地有几分柔和。
    “我被他骗了?”吕思两眼发红,抱头左右晃动着,语声尖利,“不,不可能,是你们骗我!”
    轩辕沉声道:“吕思姑娘,难道你还没发觉,你的仇恨心过重才会被四神鼎所迷吗?四神鼎被纣王作烹活人之用,聚集怨气过多,早已丢失了清净之气,我本想前来净化他,没想到太迟。”
    吕思脸上神色变幻,阴晴不定。
   “啧啧啧,真是一番动情的叙旧,吕思,你别忘了,你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如今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了,注定要修罗地狱场走一遭,而你的仇人却还好好地当着他的逍遥神仙。”黑衣人冷冷地讥讽。
    “住口!”随着喜鹊的怒喝,黑衣人身上的炽焰也大涨。黑衣人脸上现出一抹痛色,随即又诡异地笑开来:“呵,无知小儿,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么,你们比起地藏王那老小子来怎样?他合其它几门之力也才困了我这么些年。”一张怪笑的脸便在焰火中逐渐消融模糊,直至整个人彻底消失。
    轩辕低叫:“不好。”四处查探了一番就要追去,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既然复仇无望,我便随父母去罢。”只见吕思趁大家不备,翻身便跃入了一条地缝。
    周幽脸色发白,只来得及扯住吕思的一角纱袖,这轻薄的衣物如何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随着一声“噗噗”的布料撕裂声,吕思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那地缝也不知何时存在的,此前大家没怎么注意,此刻只见黑乎乎的缝口幽幽地往外冒着寒气,不知多深,不知是否直通幽冥底,半晌都没未听到重物坠地之声。
    轩辕幽幽叹息:“唉,吕思姑娘犯下这么多的杀孽,自尽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周幽握着手中的袖角,趴在缝口朝下大声唤着:“姐姐……姐姐!”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苍白的脸上不禁滚下两行清泪。
    陈潇然在一旁紧张得一直拽着周幽的手,生怕她一个想不开也跳了黑坛子。周幽却一抹脸颊,转身站起,神情似平静了下来,向着轩辕施礼道:“轩辕少侠,接下来可是要追寻四神鼎的下落?”
    轩辕道:“正是。”
    “如此,请容我助你一臂之力。”周幽的脸上又现出了一贯的坚毅。
    陈潇然连忙自告奋勇:“我也去,我也去。”
    周幽仍是眼含不耐,却没拒绝。
    周幽又跟轩辕道:“我要先回去跟地藏王菩萨禀明一切,向本门与大唐官府做个交代,稍后再与你会合,”然后看向喜鹊与楚天,“不知二位可否同去做个见证。”
    楚天点头:“本也是要去一遭的。”
    一行五人便分作两路就此作别。
    一个时辰后,长安酒楼。
    喜鹊:“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统统搬上来罢。”一拍桌子,这回底气十足,声惊四方,终于豪气起来。
    老掌柜的盯着她一脸惊恐:“小……小娘子,小娘子不是已经……”
    “许是吃太多,撑岔了气吧。”楚天轻描淡写。
    “你才吃岔气,你全家都吃岔气,”咚咚两声,桌子又被拍得震天响,喜鹊朝老掌柜的招招手,嘿嘿笑道:“我跟你说,这回我们有钱,保证不会再赖你们的账!”
    楚天:“……”
    老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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