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上空飘浮着同样的两人,一个跪在虚空落泪的姑娘,一个与她相离很远的男子。
“怎么样,小狐狸。”男子笑的有些心伤。
纤如站起,微红的黑眸已被泪水模糊,“狼毒,都是你捣的鬼对不对?到底为什么?”
狼毒深吸了一口气,讲述了他的无奈悲伤的往事,“记得吗?一千年前我遇到你,那一眼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你雪白善良而我污秽恶毒,我自知配不上你,就一直守候你我也心甘情愿,可惜天意弄我,我只离开片刻却偏偏让你遇见蒙烈,这个改变你我一生的人,我恨他也恨你,我默默的付出换来的是你要和他在一起,这怎能让我心干!”狼毒紧握的指甲渗入了血肉,“我设计了一切,让蒙烈以为我要杀你,他护住你,我的箭就刺穿了他的心脏,我以为一切都了了,可你对他的爱根种的太深,你恨我却要位他成人,我不得不再一次伤害你,让你断了这念想,我杀了莹舞,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你越陷越深,我们今世在悬崖见面的时候是我故意让你救了他,我给你玉佩威胁你我会让睦忆进不了考场,除非你嫁给我或是奉上你的千年内丹,我让他们在桃林相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留住你,我想留住你啊!”狼毒的绿瞳中流下了泪,粘稠的液体使他第一次心在淌血的刻骨。
“你的爱好自私啊!”纤如哭着遥望狼毒。
“你的爱又何尝不自私呢!”狼毒害声辞力竭。
两人都沉默了,空气中流动着痛苦的气息,俩颗心在痛苦的哭泣。
凝冻的气流中传来了俩人都没有发觉的若有若无的笑声,这时两阵天雷同时击向俩人,狼毒的修行使他可以轻松的避开,但狼毒不会眼看小狐狸遭受天雷的,他想也未想的冲过去推开纤如。
‘哄----’天边传来了响彻天宇的雷声,光照亮了整个天际。
狼毒消失了,虚空中纤如不知所措的爬起,狼毒让自己能躲过天雷奋不顾身的推开了自己, 他这样做自己竟一点都没有感动?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的狼毒魂魄飘到纤如身前,“我不求你任何,只一滴你为我落的泪不行吗?”狼毒哀求,纤如合上眸她不愿骗狼毒,“对不起。”狼毒悲痛的神情随着魂魄一起消散了,原来灰飞烟灭也是一种解脱。
皇宫内张灯结彩,朱红的喜绸高挂在殿阁之上,在夜是睦忆与莹舞的洞房花烛。等累了一天的莹舞睡下,睦忆披衣起身,他本以为拥有莹舞,心就会满满的不在空洞,可他的心上仍有微薄的空间是没能填满的,他记得那个姑娘,那个他一生中都当作是最好朋友的姑娘。没有她的祝福,心总是失落的。
“公子。”纤如自睦忆后方唤他。
回身,睦忆激动万分“我不是在梦中吧?你回来了,纤如姑娘。”睦忆没有经觉,披在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时已落在地上。
纤如淡淡的笑,对睦忆的欣喜并未有多大反应,“我是来送公子新婚礼物的,恭喜公子寻得真爱。”
“纤如姑娘能得到你的祝福,睦忆----”这时的睦忆发觉他与纤如姑娘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这里冷,公子随我入阁中吧,”睦忆随着纤如走进暖阁,他在桌旁坐下,“公子没见过纤如的舞技,就让我为公子献上一舞,权当是送公子的礼物吧。” 没有人吹奏乐声骤然响起, 纤如迈着步跳出了生命中最痛的舞蹈,她每一个精妙的动作,每一步若生莲的舞姿,与她纤纤的细步,绝美的容颜配合,雪绸的裙飘飞,空中弥漫着花香,痛苦的步伐预示她要走向无间的深渊。水眸凝冻,笑容冻结的一瞬她哭了,透明的她移到被花香迷昏的睦忆身旁,为他披上了外衣,这是自己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他身上的新郎服特别的刺眼,一滴滴似水的晶珠从纤如的身上飞出,她明白她要烟消云散了。
一滴泪落在了睦忆的唇上。
浮在空中,纤如不知何去何从,前方有光芒,她顺着那光飘飞。
“菩萨。”纤如跪拜。
“小狐狸,你如今已形体俱灭,还执迷不悟吗?”
“我,放不下他。”纤如幽幽的回答。
“尘缘未了,孽啊!小狐狸,在你灰飞烟灭前,我把着这三世的孽缘与你明说吧。
你本是菩提树下修炼了万年集天地之之气诞生的世间最纯净的神石,天帝想要瞻养你,就派天将护送你回天宫,却因天将失职把你遗落在人间,在人间的你被一名叫宁傲的人捡到,他就是第二世的蒙烈,第三世的睦忆。他性格孤僻,一生中只疼惜你和一只白狐狸,他把你放在心窝处,你冰冷的石心化了,你再也不是世上最纯净的石了,你已被红尘沾染,宁傲始终抱着那只白狐狸,于是你就盼着成为那只让他永远抱着的小白狐,天帝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转世为狐,天帝却让那只白狐狸转世为人,名为莹舞。第二世为狐的你爱上了蒙烈,但他爱的是莹舞,于是你又盼着为人,天帝又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在短短的千年之间得以修炼为人。
然而这一切都是天帝事先就为你们好的命运,牵扯不断的命运,天帝把那失职的天将贬下凡间,成为人神魔三界最低等的妖,那个天将就是狼毒。
而后天帝又命掌管世间姻缘的月老在狼毒和你之间穿一条在中间打着死结的红线,让他可见到却得不到,又在你和睦忆之间穿了一条中间打着死结的红线,让你见到却得不到。天帝这样做是想使狼毒与你三世无缘以惩罚他遗落神石的罪过,使你与睦忆三世无缘,以惩罚你贪恋红尘的罪过。
小狐狸,缘起缘灭,因循果报都随你的消失而消散吧,不过本尊念你这千年来作了万件善事,我在世间万物的四魄中保你一魄,但你会终身为云,无尽无灭的承受痛苦,你可愿意?”
纤如犹豫了一下,“我愿意,”她淡淡的回到。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菩萨,我能否请求您让我永远都停留在皇宫上空?”
尾 声
“睦忆,那朵云怎么总在我这里啊?”莹舞执着睦忆的手问。
“不知道。莹舞你看,它的形状好像一只小白狐,它在看着咱们呢。”
这时,睦忆的唇边落了一滴雨,让他尝起来咸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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