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笔】少年游之飞花逐影（已完结）

尘若沧海

又到周末，某沧海的休息时间，咱们稍事消息，马上回来

天下任逍遥

运气好

盘虬卧龙

路过！看了看，有点那啥

尘若沧海

哪个啥，望不吝赐教呃

尘若沧海

第十章


因为君临天下第三场的主动认输让最后这场朱雀堂的较量成为了胜负的关键，原本在赌坊押了注等消息的人们也蜂拥到擂台边看热闹。


擂台上的闲杂物品已被清理完毕，连前几场摆在角落里的裁判桌也不见了。偌大的的台子上就只有四个人。左边是两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薄纱掩面，明眸如水，那眉目间的风情男人只怕是看一眼便会失了心；右边是两个打扮怪异的男人，红发白衣的男子腰挎冷月，嘴上叼着一根草叶，目光中满是不羁与自信，黑衣黑发的男子肩背红色怪刀，左肩和腹部被简单的包扎着，满脸的寒霜和染血的伤口让他整个人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谁都没有先说话，隔着宽阔的擂台，双方都在沉默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那个红头发的是妖怪么？怎么看起来那么恐怖？”台下某路人甲。


“我倒是觉得那个黑色衣服的比较恐怖，你看他那表情，好象要把对手碎尸万段的样子。”路人乙提出不同看法。


“再恐怖他也是受了伤了，恐怕不会赢得了水玲珑正副帮主的完美配合吧？这把我可是押对了。哈哈哈~~~~~”路人丙如白痴般在台下狂笑。


“你懂什么啊？影子杀手和程咬金手下第一猛将的联手岂是俩女人能对付得了的？这局还是听我的，跟我押君临天下……”路人丁出声总结。


“你才是门外汉！没看见水玲珑的有两把神器么？你以为仅凭他一把冷月能成的了什么事？”路人丙开始冒火。


“你难道没听过影子是唯一一个没借助神器跻身拭剑大会前三甲的男人么？这么强悍的组合别说两把神器，再多也不在话下！”路人丁也不甘示弱。


“……”


“……”


台上的四个人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台下的对话，只是径自打量着，也任对方打量着自己。君临天下休息场地里的气氛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绷，仿佛眼前这场并不是胜负攸关的比试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友谊赛。胡不归哼着小曲，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心里那个美啊，这场比武结束之后千夜赌坊能狠狠地赚他一笔，看着预期的数字胡不归的嘴都快要乐歪了。


而玉千夜则在紧张地给莫沧海检查伤口，明明气息还是那么虚弱的男人偏偏脸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男人啊，都这么死要面子！莫沧海心情大好地喝着热茶任由玉千夜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时不时伸手拈着小果干送到望着擂台上人影有些失神的花翎嘴边极其温柔地说：“来，张嘴~”声音不大，却偏偏就穿越了那么多嘈杂的声音传到那个黑色的影子耳朵里。


一秒，青筋两根。


两秒，青筋四根。


三秒，两个男人同时处于爆发的边缘。


突然莫沧海眼前一花，在他身前帮他换药的仙子突然就变成了满头青筋的胡不归，“沧海，不介意让我替你换药吧？我可是非常的担心你！”一旁的叶展颜嘴角肌肉抽动：那表情哪里是担心，分明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吧？


莫沧海轻轻挑眉，没想到最先爆发的竟然会是这只狐狸。该说是小七的忍耐力增强了还是说真如花翎所讲，他已经爱上若离？他莫沧海可不是个看着小姑娘伤心难过无动于衷的男人，他有的是办法探出影子的真心。但是看着用茶盖轻轻拂去茶沫，他又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啧啧~可惜了这上好的龙井了，被这汹涌的酸味给搅了味道了。


“你发什么神经？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医术还是算了吧。沧海身上还有伤呢，让开啦！”被胡不归一把带开的玉千夜拍开那用力得已经让雪白长衫上出现微红的痕迹的手，拆开伤口的绷带，大片迸裂的伤口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模糊，玉千夜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血污，然后把止血的红雪散轻轻地洒在伤口表面，然后再用干净的绷带将伤口包扎好。正准备处理下一处伤口，一偏头看见胡不归正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玉千夜没好气地说道：“看我比你包扎得好心里不爽啊？别忘了你那点医术也还是我教你的。”


胡不归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没错，他的确不爽，而且是很不爽。


小夜子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护法？为什么对自己就连拍带踹的，对沧海就那么温柔体贴？看到沧海伤口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眼睛都红了，胡不归突然想起那次问起千夜有没有心上人的时候她游离的眼神，难道她喜欢的是沧海？


胡不归突然感觉心里更不爽了，一口气梗在心里，就像做生意被人坑了一大笔钱那么不爽！不，比那更不爽！尤其在听到用莫沧海含满笑意的声音跟玉千夜道谢的时候他不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 本帖最后由 尘若沧海 于 2009-11-17 12:02 编辑 ]

尘若沧海

影小七不是没听到莫沧海暧昧的话语，他努力不去理会心里的感觉，撤出血刃，然后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


虽然都是蒙着面，但是影小七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手里的神器，双剑灵蛇和双环如意。看来她们对最后这场是势在必得，竟然是正副帮主的组合，转过头看风扬尘，后者也正挑眉看向他，看来对方倒是挺看得起他们的嘛。


“七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绿衣少女突然开口跟影小七打招呼。


“小七，你认识她么？”风扬尘侧侧身子把头靠近影小七的耳边。


“……”蒙着面，影小七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那句“七弟”却让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是了，除了她谁还会叫他七弟？方寸山上与自己同时出道的七弟子中只有排行第六的水蝶衣是女子。


“怎么？现在有了靠山了就不认就不认我这个师姐了么？”淡绿的面纱后传出冷冷的嘲讽。


“六师姐？”影小七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娇艳的女子会是印象中那个活泼可爱，明明比自己小很多却仗着她入门早就整天逼着他叫她六师姐的小姑娘。


风扬尘嘴边叼着的草叶不由得扬高，看来果真是认得啊。想不到这平时少言寡语的影子原来这么有女人缘，真是没看出来啊。


“哼~！你没资格叫我师姐，你早就被师傅逐出师门了！”水蝶衣的话咄咄逼人，影小七眼神一黯，什么话说不出来。


“哟，刚才七弟长七弟短的，这会儿又不准人叫了。你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风扬尘吐掉嘴里的草叶阴阳怪气地接了句。


“你！”水蝶衣被他一句话呛得够戗，“关你什么事？你闭嘴你！”纤纤玉手指着风扬尘的脸不住地抖啊抖，如果再近一点她真想在他脸上戳出个洞来。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风扬尘扬起嚣张的笑容，“嘿嘿~！有本事就打得我不敢讲啊。”


“不打得你哭得喊娘本姑娘就不叫水蝶衣！！”淡绿色的面纱后那张白皙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手中如意双环一亮，就要出手。


“等等。”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水袭月伸手拦住冲动的妹妹，“他是在激你，别生气，生气就中了他的计谋了……”话音未落，场外扬起一个慵懒的声音：“说实话，那天放弃了一睹水帮主芳容的机会真是件让人遗憾的事情。”场外围观群众立刻哗然一片。


原本还在冷静劝导妹妹不要中计的水袭月立刻暴走：“该死的莫沧海，你给我滚上台来，让老娘一剑劈了你~~！！！！！！”


莫沧海半倚在椅子里，晃了晃手中的秋风，依旧笑意满脸，“如果水帮主那么想念莫某，沧海也不介意与水帮主叙叙旧。”台下的嗡嗡声更加嘈杂。


路人甲：“看起来他们好象很熟的样子。”


路人乙：“对了，水玲珑的帮主不是那个谁见到她的真面目谁就要娶她的水袭月么？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么？”


路人丙：“是啊，是啊，放弃这话说的，难道是水袭月主动要让莫沧海看的？”


……


热烈讨论中的众人突然觉得背上一阵毛骨悚然的冰冷，一回头，果然水袭月想要杀人的目光扫了过来，所有人都识相地闭了嘴。


“沧海，这场我和小七的，你别掺和。”风扬尘极其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莫沧海，那个白痴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么？刚清醒就搅得所有人鸡飞狗跳的，风扬尘可没看漏莫沧海揽住花翎的那一瞬间影小七那张一下子黑掉的脸，他惟恐天下不乱是么？


“那就没办法了，”收拢秋风，莫沧海状似无奈地耸耸肩，然后伸手拈起一颗新鲜硕大的梅子递到花翎面前，“听说是刚从长寿村运来的，吃一颗尝尝怎么样，翎儿。”台上本来就表情阴森的影小七脸色更是黑了个彻底，在听到翎儿含糊地说了那句：“谢谢，沧海哥哥。”之后猛地崩出一句话来：“开始吧。”


风扬尘在边上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扑下台去把那个大嚼水果的男人打晕。莫沧海，如果这场输了，我饶不了你！

[ 本帖最后由 尘若沧海 于 2009-11-17 17: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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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而及地的长发，纤细而修长的身影，绝美而冰冷的面容，真的是若离！当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影小七看到不由得呆住了，是幻觉么？摸出小匕首刺入大腿，痛感清晰而强烈，难道不是幻觉？他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近他，她停在面前，抬头看着他，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手却从他的脸上穿过，她忧伤的看着他说：“小七，我好想你。”


影小七左手握成的拳头在身侧轻轻地颤抖，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底满满的忧伤，终于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想握向她的手：“若离，对不起……”


眼前忧伤的眸子突然变得凛冽而绝望，影小七吃惊的想要上前拉住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看着她剪断一头的长发，听着她狂乱地向他吼着：“是不是你永远也看不到我！！！！”他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雪白的剪刀向着他刺了过来，剪刀后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警告：注意文明用语！』！”她这么恨他么？如果他死能够平息她的怨气，他不会犹豫的。影小七缓缓闭上双眼。


台上的异样不仅让台下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在君临天下休息的胡不归也坐不住了，“影子，你在搞什么啊？一直傻站着会死的！”一言不发的花翎小手紧紧拽着身旁莫沧海的衣角。


“看样子，水蝶衣与她的如意已经能够心灵相通了。”莫沧海拧着眉看着影小七身前那个翠绿色的身影，伸手拍了拍有些紧张过头了的花翎。


“啊？不是吧？影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如意的元神造成的？”胡不归扫视着擂台，除了四个打斗中的身影之外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秋风元神青鸾的动物或者人，“为什么我看不见有什么元神出现？”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夜舞倾城。读取敌人内心痛苦的记忆加以利用使对手在幻觉中被杀死。”莫沧海摸出秋风轻轻地摇着，“不妙，不妙。”


胡不归极度无语地看着那个依旧一脸悠闲的男人：“我说沧海，咱们不做点什么吗？再这么下去，影子真的会死的。”


手里的秋风停了一下，莫沧海回过头看着急得冒汗的胡不归：“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小七。”


冰凉的杀气在距离自己一个身子的地方徒然消失，影小七睁开眼看见了雪白的战衣，嚣张的火发，右肩上的伤口鲜血汹涌得几乎染红了他整个右臂，甚至染红了右手握着的冷月。


风扬尘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肘子：“你小子不会是又想偷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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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火红一片，影小七已经分不清那是火光还是血光，周围都是兵器相搏的声音，夹杂着细小的呼救声。他机械地砍向每一个扑过来的人，施展轻功狂奔。他要去哪？他不知道，身体似乎叛离了他的意识径自从那些燃烧着的房子上空飞过，向着某处靠近。微弱的呼救声逐渐变得清晰，在那桩火势最为凶猛的房子里。他觉得很熟悉，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恐慌，他直觉地想要进去救人，但是敌人却一个接一个地扑了过来，他怒吼着疯狂地挥着手里的剑：不要拦着他！不要拦着他！再不进去会来不及的！！！火蛇急速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就要失去什么的恐慌和不知为何而生的内疚让他一心想冲入快要被大火烧尽的房子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再不进去会来不及，他会后悔一辈子……


清凉的风毫无征兆地飘过，本已杀红眼了的影小七突然愣住了，沾满鲜血的右手僵在空中，浓郁的桃花香气在一瞬间包围了他。周围的火光不见了，打杀声不见了，怀里小小的身躯轻轻地颤抖着。他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见花翎望着他，双目含泪。他不爱看她哭。他希望她能一直笑着，单纯而快乐地笑，虽然知道他不配，但他真的希望至少在他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永远是快乐的。他放下还僵在空中的手，用没有染血的左手轻轻摸去她的眼泪，“翎儿，别哭。”


身前的人却因为他的这句话眼泪更加汹涌，那小小的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心疼，她握着他的手说：“小七叔，翎儿不哭的话，你能带翎儿回家么？”柔软而颤抖的声音让影小七再也挂不住那份淡然，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唇烙上了她小巧的额头：“好，我带你回家。”

尘若沧海

入夜。醉香楼客房。


醉香楼是胡不归手下生意最火暴的店面，整个长安城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提到醉香楼都会赞不绝口。它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却也是长安城菜色最好的酒楼。就算是别的酒楼已经关门开始结算帐目了，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高朋满座。而通常这个时候，是胡不归最忙的时候，一面要应付客人一面要检查一天的帐目。看着手中的玉杯胡不归轻轻地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会被卷进这个事情里来。


房内轻罗缦纱，轻烟弥漫，透着一股妩媚的气息，房内唯一的圆桌前坐着两个男人，守着一壶酒相对无言。


“哗啦~~~~”杯子被倒满。


“……”一只手伸过来端走，半秒后被送回来，杯子空了。


“哗啦~~~~”继续倒满。


“……”继续被喝干。


“小七？”


“……”


“吱呀~~~~~~~~”隔壁的门突然被推开，掌柜的陈妈妈的娇笑声传了过来，“莫当家的很少见啊，真是的，也不常来照顾照顾生意。”


莫沧海的声音温柔如春风，“这不是来了么？”


“说的是，说的是。这位是……您的心上人？”陈妈妈的声音让握着杯子的那只手猛地一紧。


“钱不会少了你的，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住一晚。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莫沧海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暧昧。


“奥~~~~~~”在风月之地打滚这么多年的陈妈妈自然不会不知道莫沧海话里的含义，“你们忙，你们忙，不打扰你们了。”


“吱呀~！”门被关上了。


听着陈妈妈离开和房门关起落栓的声音影小七的脸更黑了。因为当那双人影从他房前经过的时候他闻到了花翎身上特有的桃花香味。


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哪里来。明明告诉了自己花翎找到了最爱，那么温柔的莫沧海应该是不会让她再落泪，他可以放心地去救若离了，但是在听说了今晚他们逛完夜市会来醉香楼的消息之后，他就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听着那么暧昧的话就算从来没有涉足过风月之地的他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握着杯子的手再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现。


胡不归看着影小七不住的叹气，哎~！他价值连城的杯子啊，就这么被虐待着看得他的心都要碎了，谁来救救他啊！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


“沧海哥哥，这样真的行么？”花翎有些紧张地攥着小手，手心里满满地都是汗。


莫沧海体贴的递了手绢给她，伸手摸摸她的头，凤眸轻眨着，“你沧海哥哥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情？”环顾了一下四周，床，桌子，躺椅，恩恩，不错不错。等等，好象少了一样道具，莫沧海伸手把挂在床上的紫纱扯了下来，然后绕啊绕啊绕，把它拧成绳子的形状，然后扔给花翎，“拿着，一会有用。”


愣愣地接过这条自制绳子，花翎完全不懂这是干什么用的，沧海哥哥说只要他们也做小七叔和那个女人做的那些事的话，小七叔就会出现。但是，她记得当时没有用到绳子啊，难道是用来绑住小七叔的？

尘若沧海

胡不归和影小七的房间。


隔壁的屋子先是传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和模糊的对话声，胡不归听不清楚谈话内容，只是隐约地听到柔软娇嫩地喊着沧海哥哥的声音和莫沧海温柔的笑声。他头上那个汗啊，擦了一头又一头，终于鼓起勇气，胡不归小心翼翼地凑近沉默的影小七：“小七啊，你还喝么？”


“砰！”手里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差点砸掉了胡不归的呼吸，在检查了杯子完好无损之后，他迅速给影小七换了个较为便宜的杯子，顺便拯救自己的心脏。


“沧海哥哥，我们这是……这是要干什么啊？”花翎略带疑问的声音伴随着某些布制的东西被仍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要爱翎儿了，翎儿不喜欢么？”莫沧海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而沙哑，似乎还带着性感的笑意。


“喜…喜欢…唔~”本来就含糊不清的话没说完就被某种东西堵了回去。影小七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看得胡不归心惊胆战的，只能不断地向那个似乎永远填不满的酒杯里斟酒，他平生头一次觉得喝酒是种煎熬。


“我也喜欢，很甜。”莫沧海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再次响起，声音却更加低沉：“今天的翎儿好美！”影小七的拳头在桌面上抖，胡不归把自己的杯子握在手里预防下一秒眼前的一桌子好菜被这个男人掀翻。


“真…真的么…”花翎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惊喜与羞涩，“沧海哥哥这么觉得么？小七叔都从来没说过我……”听到自己的名字影小七明显有点惊讶，心中被好几种情绪同时占据，伸手拿起酒杯再次喝干。


“嘘~”莫沧海的声音显得好温柔，“过了今晚，翎儿的心里只能想我。”啪地一声，影小七手里的酒杯在哀号着化成碎片，胡不归都有点想夺门而逃了。尖锐的陶瓷碎片被那么紧握着，深深割裂了他的手，陷入他的掌心。光是看着胡不归就觉得很疼，虽然他很想过去给他包扎一下，但是不敢。开玩笑，万一他再一激动把他当成那个杯子捏碎了怎么办？


“为……”这次花翎的话都没有出口就被截断，隔壁的红木大床发出极其尖锐的一声“吱呀~~~~~~~~~~~~~~~~”貌似被极其重的东西狠狠地压了上去。接着发出缓慢而有规律的吱呀声。胡不归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坐在那里的影小七已经浑身颤抖了，那发出来已经不是怒气了，而是杀气。胡不归忍着想搓寒毛的冲动，跟影小七建议着：“小七，你还好吧？要不咱们……”


话没说完，对面花翎有些低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沧……沧海哥哥，你…你…你好重耶，能不能……下来……我自己……”


“哐！”厚实地红漆门被狠狠地踹碎成碎片，接着隔壁的门也惨遭厄运，胡不归在心里哀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影小七终于忍不住冲出了门，想到莫沧海亲吻花翎的那情景他觉得自己像是要立刻爆炸了。他反复告诉自己他们才是最配的，反复警告自己不要插手，但是他最终还是瞒不住自己的心。躲了这么久，逃了这么久，他终究还是认输了。


那个早就占据他心底最重要位置的人，那个他一开始就发过誓要一生守护的人，能拥有她的就只有他。她若不原谅他的过去，他就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她原谅，她若是不再喜欢他，他就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她再次爱上他，总之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他记得在擂台上她抱住他的时候说让他带她回家。他现在真的要带她回家了，他不想再把花翎拱手让给别人。


门开了，本来准备怒吼出声的影小七突然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样的格局，一样的家具，凌乱地散落着被单，枕头，被子，再往前看，穿戴整齐的花翎手正拽着一根紫色的绳状物用力地来回扯，累得满头都是汗。绳状物的另一头系在床脚，而一身白衣的莫沧海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情愉快地吃着蜜饯。看见他闯入，莫沧海只是偏偏头，一脸得意地向他挑眉，“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快啊。哟~小七，要不要来点蜜饯？”


莫沧海！！！！！！！！！我要杀了你！